他烦躁地拉起被子捂住脑袋,隐约听见手机的闹铃声,更加心烦。
他掀开被子抓到手机,正要将闹铃关闭,看见闹铃提示着“准备会”,顿时清醒过来。
和清醒同时来临的,还有宿醉后的乏力。季子游捂住隐隐发疼的脑袋,关闭闹铃,试图用深呼吸让心情变得平静一些。
季子游没有想到,当他的心情渐渐平静,周围的一切也引领着他和现实接轨。他讷讷地环顾周围,再看看自己,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家里的床上。
他的记忆停留在河堤路的酒吧街,之后发生了什么,他是怎么回来的?
他的身上仍穿着昨天的衣服,鞋袜倒是脱掉了。正在他纳闷的时候,他发现放在床头的保温杯,打开一看,团团的热气从杯口溢出来,带着蔗糖的甜与香,几乎扑在他的唇上。
水雾黏在季子游的脸上,脸颊不一会儿就湿润了。
突然间,关于前一晚喝醉以后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回到季子游的脑海里,包括那个在车上的吻。
像是一只装了粉末的气球在季子游的脑子里轰然一声炸裂,冲击的同时,还有阵阵白雾。他愣了数秒,吓得一个激灵,赶紧把保温杯放回原处。
季子游连忙下床,光着脚在房间里来回走动。
可惜,他对房屋里的一切本来就不多在意,现在更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。
玄关不像是有别人来过的痕迹,不过他的鞋整齐地摆在鞋柜下方,鞋头往外的摆法,不是他的习惯。
是陆偃把他送回来的?季子游打开鞋柜,找不到端倪,反而是关于那个吻的记忆越来越清晰。
季子游懊恼地咬了咬牙,猛地又想到一个寻找线索的方法。
他回到卧室,在床铺周围找了一遍,结果不如人意——他没有找到任何陆偃留下的便签。
刚才把季子游吵醒的那些信息里,没有一条来自陆偃,反而是有几通未接电话,是陆偃在凌晨一点多时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