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歌以为这里没有外人来,她显然是想错了,这不是来人了吗,宝贵双手捧着一个锦盒,恭恭敬敬地将锦盒呈到谢文玉面前,是皇后送来的东西,谢文玉掀开看了一眼,示意他放下。
谢文玉见宝贵还站在一旁,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问道:“听说宝公公之前大病了一场,如今怎么样了?”
“奴婢替公公谢恩,宝公公已无大碍,毕竟年纪摆在那里,还需要静养一阵子,公公是怕公主这边人手不够,所以派了奴婢过来,公主尽管放心使唤奴婢。”
“母后身边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,你不用过来。”
“诺。”宝贵恭顺地应了,低着头沉入阴影中的脸,微微拧了一下。
朝歌走过院子,在拱门边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名字,原来是宝贵,久候在这里,一眼便知是为了自己。
因为宝贵也不确定朝歌什么时候会出来,就一直藏在门口等她,等朝歌过来,他忙叫住朝歌。
朝歌不做多想,大步跑过来,宝贵白净的脸上依然是朝歌熟悉的微笑,朝歌想起来自己回来以后就没有见过宝贵,多日不见,如隔三秋,宝贵似乎有些不一样了,要说哪里不一样,便是宝贵的腰牌换了,朝歌指着他的腰牌,惊讶不已:“宝贵,你可出息了,我说这么看你不一样,原来是被提拔上去了。”
宝贵行了礼,对朝歌说:“朝歌不要取笑我了,有出息,还是朝歌有大出息。这一趟回来,今非昔比,自当刮目相看。”
“呵,叫我别取笑你,你才是在开我玩笑呢。”朝歌看看这荒凉的院子,她以为宝贵是在笑话自己。
宝贵听到后神情越发复杂。
朝歌斜着头,“我有说错话吗?你干嘛用这眼神看我?”
“我听说公主把皇后派来人都赶回去了,就留一位皇后身边的老人与朝歌你两人照顾,我想留下来,朝歌你帮我在公主面前说句话。”
朝歌却纳闷地看着宝贵,“你要来这里做什么?”她都要当心下个月的俸禄拿不到。
“朝歌不肯帮忙?”
“帮忙我当然是愿意……”朝歌突然顿了一下,她想到公主说起过,不想有人在跟前烦她,才把人都赶走,她这会儿哪有资格拍着胸膛说帮就帮的。
宝贵提了调门:“朝歌,那你是愿意帮忙?”
“可是,我也做不了主。”朝歌真的是爱莫能助。
宝贵笑容依旧,“怪我,是我难为朝歌了,朝歌不要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