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旸,你这个混蛋!”
“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!”
田酒一手扶墙,歪歪斜斜地站在门前吼了一阵。片刻后终于记起要核对门牌号。她揉了揉眼睛,抬头细瞧。确认没找错地,这才飞起一脚,对着门踹了过去。
面前的门开了,光线昏暗的门内伸出一只手,利落抓住了她飞踢过来的脚脖子。顺势往前一带,将她拉扯进怀。
门关上,瑞旸将她困在了怀中。贴面距离,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。
他皱了眉,低着眼将她遮面的乱发温柔拨开,问:“喝酒了?”
“你这个混蛋……骗子!胆小鬼……呜呜呜……”田酒眼泪汪汪地用拳捶他,边哭边嘟嘟囔囔地重复着方才在门外说的那些话。
瑞旸仍由她推扯自己。她的指甲划过了他的面部,一阵刺痛。他猜到了点什么,蹭了一下脸,看到了手背上的血迹。再这么放任她不管,下一秒可能就要扯他头发了。
他的视线转向了她高抬起欲扯他发的那只手,及时擒住。
她明显怔了一下。奋力挣扎,没能挣脱他的束缚,转而哭的更厉害了:“你这个坏蛋,欺负人。”
瑞旸立马松开手,拿她没办法,只能低着声哄:“不欺负。不哭。”
田酒暂止了哭声。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,泪眼模糊地抬眼看他:“你坏蛋!”
瑞旸叹了口气,替她蹭去脸上的泪痕,顺话道:“嗯,我坏蛋。”
“你是个骗子。”田酒说。
瑞旸依着她,附和说:“是。”
“你就是个胆小鬼。”田酒又凶巴巴道。
“好。”瑞旸很好脾气地点头道,“都听你的。”
田酒仰着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用力推了他一把,哭腔浓重道:“你看你都承认了!你这个骗子!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!”
再也不喜欢他了?
瑞旸低垂的眼睫陡然一颤。明知是她的醉话,可他还是觉得在意。非常在意。
满脑子仅剩了“不能再让她说出这种胡话”的想法。思维意识滞缓,身体行为似不受控般,一把将她箍缠进怀,吻住了她。
他只是想让她闭嘴,被她咬痛了唇,才慢半拍意识到自己没经过她同意就干了这样的蠢事。瞬间醒过神,惊慌退开:“对不起,是我……”
田酒没给他把话说完整的机会,她的酒劲上头,方才又被他出其不意的举动刺激了一下,这会儿无比亢奋。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,踮脚,主动吻住了他的唇。
她的唇很软,舔舐于舌尖,似尝蜜般。
脑中嗡嗡作响,他的感观敏锐度在静谧空间下在成倍放大。她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慢慢下滑,环上了他的腰。
气喘不匀。
在她挨近时,他的腰背一瞬绷紧。脑子一片空白,身体却越发燥热滚烫。
“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,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……”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破开了此刻愈显焦灼的气氛。
瑞旸睁开眼,咫尺距离看着低垂于眼前的一双明眸,脑子渐渐清醒过来。
她仰起脸,仍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。见他在出神看她,乖乖巧巧对他露出个笑。
“抱歉。”瑞旸怔了半晌,把她重新拥进怀。似哄般轻拍了拍她的背:“是我不该趁人之危。”
“好香呀。”田酒搂紧他的腰,歪着脑袋在他怀中舒舒服服蹭了蹭,吸猫般深吸了口气。
转而眯缝着眼,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。
手机铃声止。
对方挺急的样子,声止不过两秒,电话又拨了过来。
瑞旸转头往沙发处看了过去。怀中人站不太稳,他索性将她托抱起,大步走去沙发边,将她轻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