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包过磕着瓜子瞧瑞旸的反应。
他跟田湛一样,视线定格在了俞蓁紧抓着田酒的那只手上。面上虽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,但藏至身后的手已悄然攥成了拳。
田酒冲俞蓁嘻嘻一笑,点头道:“还是我弟懂事,这位俞同学真是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。”
俞蓁甩开她的手,绷着脸,挺别扭地转开了视线:“别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算哪门子玉。”
“哎呀,行了。”田酒揉捏着被抓疼的手腕,语调轻快道:“我不过就是夸了一下瑞旸的手好看,干嘛呀,你有必要脸色这么难看吗?现在这世道,是实话都不让人说了?”
“这是世道的问题吗?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度的问题。”俞蓁严肃道。
这话说的怎么一股爹味?
田酒没与他过多解释。动作自然地把手伸过去,抓住了他的手。与他十指紧扣,牵牢。
俞蓁明显怔了一下,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:“你……你干嘛?”
“你磕巴什么?”田酒问。
“我没、磕巴。”俞蓁嘴硬道。
“什么感觉?”田酒问。
“什么、什么感觉?”俞蓁盯着被她突然牵住的那只手问。
“问你,跟我牵手什么感觉?”田酒说。
“这,我跟你牵手能有什么感觉?”俞蓁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,“就,左……左手抓右手的感觉。”
田酒松开了他的手,愉快道:“这不就完了?”
“什么?”俞蓁没理解她的意思。
“瑞旸。”田酒回头问,“刚刚我抓你的手,是不是也就是手抓手的感觉?”
瑞旸没接话。低着眉眼,视线紧锁在她垂至身侧的那只手上。
ok,就知道撬不开他的嘴。田酒转瞬朝俞蓁打了个响指,忽悠道:“你看,默认了。”
“他根本就没说话。”俞蓁说。
“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呀。”田酒说。
这都行?俞蓁被她这话噎了一下,不快道:“你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。”
田酒没再管他说什么,回手拍了一下瑞旸的肩,笑道:“你这手这么漂亮,不用来洗碗可惜了。走了,一起洗碗去。”
瑞旸错开视线,挺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,说:“不要。”
“你不要也得要,哪有吃白食的理。”不由分说,田酒一把挽住了他的臂弯。连拖带拽,强行将他拉进了厨房。
一旁看戏的蔡包过鼓了鼓掌,由衷佩服道:“小酒可真行,霸王硬上弓啊这是。”
俞蓁没能拦住田酒。按了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,一巴掌拍向蔡包过的后脑勺: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“……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?快乐吃瓜的蔡包过一脸无辜地揉了揉被捶疼的后脑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