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过的脑门怎么脏了?”俞奶奶朝蔡包过招了招手,“来,奶奶给擦擦。”
“不不不,不要擦。”原本要追着俞蓁打的田酒匆匆忙忙折了回来,及时阻拦道:“这只乌龟要挂一天的。”
“这脑门上刻个乌龟,是什么说头啊?”俞奶奶好奇道。
“什么说头?”田酒脑瓜子一转,一本正经道:“辟邪。”
“我去厨房给俞奶奶打下手,你们两个。”田酒提醒着指了指在沙发上葛优瘫的俞蓁,着重警告道:“特别是你,老蓁。都不许欺负瑞旸,不然看我不回来收拾你们。”
瑞旸两手搭膝,端端正正坐在沙发另一侧。闻言转头,恰巧跟俞蓁的视线撞上。
“欺负?”俞蓁撑脸看他。僵躺的动作顿了两秒,对他露出个颇意味深长的笑。
从沙发上一跃而起。滑坐到瑞旸身边,架住他的肩“友好”晃了晃,把人晃到一侧肩的领口都跟着跨了下去。盯着他白到发光的肩啧了一声,暗自嘀咕:“一个大男人白的跟豆腐一样。娘炮。”
娘炮?
瑞旸没什么表情地撇开视线,看向一旁一双眼瞪得像铜铃的田酒。
默默把俞蓁搭肩的手掸了下去。拉上被拽扯下的领子,跟个别扭小媳妇似的往沙发另一侧又挪了挪。
看出他在抗拒了。俞蓁偏要往他身边挤,见他又要挪,立马挽住了他的胳膊不给他开溜。
脑袋一歪,靠在他肩上。冲一旁呆住的田酒挑了挑眉:“小酒。说话可要有证据啊,你这是诽谤。你看我俩多相亲相爱,我什么时候欺负过我亲爱的同桌了?”
“……”蔡包过被他这像是鬼上身的样子吓到瓜子都掉了。
什么毛病?
瑞旸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来个人把这个神经病拖走。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震惊,一时忘了要有反应。
蔡包过最先反应过来,憋笑憋到内伤。冲还在游神的田酒吹了声哨,压着声提醒道:“口水,擦擦。”
口……口水?田酒醒神,匆忙背过身抹了一下嘴角。干的。被骗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蔡包过拍腿大笑,那声震得房顶都快掀了。
“那什么……”田酒臊红了脸,掩饰着踢了一脚笑到翻过去的蔡包过:“菜头,你也给我老实点,不许欺负瑞旸,听到没?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,我耳朵又没聋。”蔡包过揉着被踹疼的大腿反驳道,“真是的,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。我对学神,那只有满腔的崇拜和敬意。我怎么可能欺负……”
他话没说囫囵,被“咚——”的一声巨响断了话音。
方才还在勾肩搭背看着格外“相亲相爱”的二位显然已经不相爱了。
瑞旸一个过肩摔,把黏黏糊糊挂在他肩上好像是在故意恶心他的俞蓁直接撂倒在地。
俞奶奶听到这闹腾的动静,在厨房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有哪个孩子摔了?”
“没!”田酒眼疾手快,一把捂住了俞蓁差点痛哼出声的嘴,掩护道:“我们就是闹着玩儿呢。”
“成,没事就好,刚那动静可给奶奶吓一跳,还以为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要拆房子呢。”俞奶奶玩笑道。
田酒配合着哈哈哈干笑了几声。
周围的三双眼睛又同时定格在了瑞旸身上。表情神同步,半是惊讶、半是迷茫。
在视线包围圈里的瑞旸慢半拍意识到得为这突发状况作出合理解释,可惜他不善言辞。僵持片刻,道:“我……不喜欢别人碰我。”
不喜欢就直接摔人吗?真是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
俞蓁碍于面子,没打算跟他多话。扒开田酒捂他嘴的手,一脸不爽地撑爬到沙发上坐下。
“都说让你别欺负人家了。你看,是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?”田酒颇有些幸灾乐祸道。
“……”得,又成他的不是了。俞蓁不满道:“你哪头的?”
“我……厨房那头的!”田酒很机灵地往厨房方向一指。脚底抹油,瞬间开溜:“我得给俞奶奶帮忙打下手去了,回见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“易烊千玺的夫人”小可爱的12瓶营养液,么么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