嶙崖不想还击,被迫闪身避开,同时也放开了他。许迟迅速后退两步,拉开安全距离,然后在心里重新评估对方的战斗力。
嶙崖手心向外微微举起,表示自己没有要和他打架的意思。
他解释道:“我的身体是完完全全属于主人的,如果他允许您对我复仇,不管是三倍的伤还是五倍的伤,我都不会还手,但现在还没有征得主人的同意,所以我不能放任您伤害我。”
“……”
许迟茫然不解的看着他,试图从那张冰山脸上找出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来,然而对方的表情认真又正经。许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价值观,一时竟然丧失了斗志。
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,把匕首插回腰间,莫名其妙的道:“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什么叫完完全全属于他,就算是雇佣关系,也不至于这么…呃,这么瘆人吧?”
嶙崖摇了摇头,诚实作答,“我们不是雇佣关系,是主仆。”
许迟脑子里飞速掠过好多黄色小电影,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,“他也逼你上床了?!”
嶙崖:“……”
“…并没有,和您不同,我与主人并非恋人。”
许迟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:我也不是啊!!
嶙崖继续说道:“我曾经也是人类,是一个渐冻症患者。”
他的语气和眼神都非常平静,仿佛在叙说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。
“大概是从十六岁开始,我的生活就仅限于医院,不能出门,也没有朋友,我的生命本应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的,然而在二十七岁,我即将死亡的时候,主人出现了,带来了救赎,并且非常仁慈的允许我成为了他的侍从。”
“侍从?”许迟疑惑的歪了歪头,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嶙崖想了想,确定’侍从’的定义是可以解释给许迟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