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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江杭?”

江杭站在池的身后,安静地对他们微笑。一把刀正插在她心脏的位置上。

血正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出,染红了她那条像是要盛装出席的白色礼裙。她像一株绽放在死亡中的曼陀罗。

南廷听见闻缜的声音,有些困惑地睁开了眼。

预想中的任何疼痛都没有到来。只有背后的人心跳飞快、呼吸急促,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。

他抬起眼,看见池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、茫然的神色看着他。

——一道整齐的、泛着白色泡沫的伤口横亘在他的脖颈前。

“……?”

南廷只疑惑了一瞬,接着眼帘中就映入了插在白色礼裙上的那把刀。

他一阵心惊,瞬间明白过来——

池的能力固然无懈可击,可方才的那一瞬间,江杭竟然趁池毫无防备,与他同时出手,先他一步将那把致命的匕首从身后插进了池的心脏里。

她受到了能力的反击,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地割开了池的喉咙。

池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伤口,妄图堵住那些喷涌而出的鲜血。他似乎带了一些用于治愈的物品,正手忙脚乱地将它们从衣袋里抖出来,却无济于事——没有任何东西能治好那道伤口。他张大了嘴,想要大声呼叫,却只能从嘴里发出“嘶嘶”的怪声。

然后他双膝跪地,慢慢地,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平庸的人一样倒下。

池先是扑倒在地,又痛苦地翻过了身,仰面躺在了地上。

而他的未婚妻站在他脚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