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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他会变成罪人,变成闻缜的共犯,变成被异管会追杀的叛逃者之一。

非要说的话,南廷其实并不在乎这一点。

他在乎的是——他其实是闻缜最讨厌的那一类人。

跟在闻缜身边这么长时间,南廷当然知道他对自己讨厌的人是什么态度。

对不在乎的人,闻缜通常都保持冷漠。但对不喜欢的人,闻缜从不掩饰自己的厌恶。

他会说什么?

会说自己真恶心吗?他那样说过不少人。还是会说他惺惺作态,就像他曾经向自己描述池一样?

光是想一想。

只是凭空地想象了……南廷都觉得难过。

闻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,刚一开门,还没来得及走进来,房间里的人立刻问道:“你到哪里去了?”

“怎么了?”他反手关上门,不答反问。

“没怎么……”南廷抱着膝盖坐在床上,目光有些飘忽不定,“随便问问。”

南廷其实是个藏不住事的人。这一点没人告诉过他。池从来没有刻意地培养过他欺骗别人的能力,因为他觉得交出一张白纸才是最好的防止窥视答案的方法。

可如今白纸上写满了别的心事,堂而皇之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,根本无从遁形。

于是闻缜随口道:“离开一小会就想我吗?”

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