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廷:“??”
他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……闻缜,”南廷沉默了一下,郑重其事地叫对方的名字,“你……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?今天心情很不好吗?”
“刺激?”
“比如说,”南廷小心翼翼地斟酌自己的措辞,“有人嘲笑你……没有结婚?”
他想起在恐惧世界里看到过的场景。似乎在人类的世界里,长时间没有配偶会被其他人类嘲笑,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。
“怎么会。”闻缜说,“我不打算结婚。”
南廷更不解了。
下一秒,又听见对方继续道:“你到底想问什么?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?是啊,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虽然大部分时间里,南廷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情绪,但他还没有笨到连这种有明确上下承接关系的肯定句都听不懂。
他愈发觉得不可思议,比当初听说闻缜和池曾经是朋友还不可思议。这是新型整蛊方式吗?闻缜总是能想到层出不穷的方法来捉弄他。
但他必须认真解释:“可是,你忘了吗?我是男性。虽然我们人鱼的第一性征很不明显,但我真的是男性。”
还想继续下去,闻缜却无所谓地打断了他:“我喜欢男的。”
“……啊?”
南廷张口结舌,想好的说辞一瞬间被他忘了个干净。
“——如果你非要我解释的话。”闻缜继续刚才的话,“有什么想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