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我在,没人会欺负你的。”
年轻人下意识地看向闻缜。这个人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,低头和人鱼说话的时候,垂下的头发将眼睛也遮住了,让人无法看清他半点神情。
但他本能地觉得,这个敢养危险物种的男人和来这里的看病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。
具体来说……就像是拿着玩具逗弄自己喜欢的动物,和把动物当成人类一般表达情感的区别。
其他人是前者,他是后者。
助手还有心情在这里剖析情感,主治医师那边已经吓得心脏快要蹦出来了,巴不得立刻把这两位危险分子平安送走。他咳嗽了两声:“小林,继续,后面还有病人等着。”
评测结果最终显示,南廷除了不能说话以外,在其他方面都很健康。
医生连药都没有象征性地开两副,直接说你们可以走了。
闻缜却站着没动,提出他想要一份南廷的血液样本。
医生并不关心危险分子到底想干什么,直接抓起桌上的试管,塞进了他手里。
好说歹说,把这两尊大佛请了出去,医生整个人朝座位上一瘫,感觉内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。
他喘了口气,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。
“那个人好像给别人打电话了。”南廷对推着他在医院里乱晃的闻缜说,“我们不用马上离开吗?”
“没事,他打不出去那个电话的。”闻缜说,“再等等,我还得见一个朋友。”
朋友。
刚刚南廷就注意到这个词语了——“我朋友也这么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