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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,说:“我在船上的时候,那个想买人鱼的人和一个船员看到我脖子上的带子,就问我是不是有主人。”

“我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问,但他们只是笑我。”

“下次你可以说有,就是闻缜,然后他们就不敢动你了。”闻缜说着,话锋一转,“不过你可以这么说,但不要这么想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你不是我的什么东西。”闻缜的视线落在挡风玻璃下,“你不是一朵花,也不是一瓶香水,南廷。你是一条人鱼。”

“你不是我的主人……”南廷总结了他的话,“那你是什么?”

“我?”闻缜说,“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
他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,等了很久很久,才像是为了给出一个答案一般地说:“我是你的闻缜。”

结果说了一大堆,南廷还是没能弄明白饰带的事。

好在他足够聪明:到达人鱼中心的时候,南廷发现有不少人鱼脖子上戴着类似的东西,有的上面甚至连着锁链;又过了一会,有一个牵着狗的老人从他们旁边路过,南廷在狗的脖子上看到了同样的东西。

所以,在人类的普遍认知中,这是一个所有物的标志。南廷想。

难怪他不知道。

星期一,人鱼中心里的人意外的多。闻缜给他挂了号,然后带着他在大厅里排队等待。

在场的人类基本都是“人鱼爱好者”,在闲得没事干的时候,总喜欢打量别人带来的人鱼。

南廷和闻缜坐在大厅的角落里,闻缜还戴上了口罩,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小。即便如此,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看过来,甚至有不少人鱼也频频回头。

只有他们身边坐着的男人低着头,同样在和自己的人鱼小声说话。

南廷稍微有些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