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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南廷还搂过他的脖子。人类最脆弱的咽喉。轻轻一划就能割开。

南廷垂下视线。

“你流血了。”他小声说。

“我流血了。”闻缜轻声重复他的话,却看也没看自己的那只手一眼。

他盯着南廷,语气里透出一丝古怪:“所以你还要躲着我吗?”

南廷:“……”

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,沉默了一会,最终还是朝边沿游了过去。

闻缜却说:“别过来。”

他转身离开,丢下南廷一个人在水箱里。

南廷觉得他可能是生气了。

然而,过了一会,闻缜又从书房里走了回来,手里拿着一卷胶带。

他用胶带将水箱的破口处来回缠了几圈,说:“离远点,别划着自己了。”

闻缜把锋利的玻璃仔仔细细地裹好,然后将胶带丢在了一旁。他依然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,血已经在袖子上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印渍。

他看着已经游到近处的南廷:“你刚刚怎么了?”

南廷:“你的手……”

他紧紧地盯着闻缜的那只手。

基地里有一份来历不明的报告。报告里说,闻缜的能力很可能与极其强大的愈合效果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