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正信陷入了沉默之中,知道自己已经离死期不远了,他索性再也不加隐瞒,渴求道:“老祖……罪人只有一事相求,希望老祖成全。”
曲流云眉宇微皱刚想呵斥他的狂妄,却被白涟伸手拦下:“你说。”
“弟子这一生,确实如我所言,战战兢兢修行从不敢遗忘老祖之训。然而那群剑修……从从门起便欺辱我压迫我,越是天赋高修行努力之人,越是被厌恶。弟子苦不堪言,却未能从执法那里得到公正的待遇。”
“即便如此,弟子也努力达到了长老的位置,本以为这样他们就能高看我一头,但我法宗却总是被欺压看不起的一方。他们从不听我从的建议,将他当成边缘外的人,不允许我参与有关宗门的各项事宜,他们剑修弟子能够欺压法修,却不许法修欺压剑修……”
谈到这里,他用力攥紧掌心,指甲陷入血肉之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。
“在绝望中,弟子才选择了这样的道路,明明心知这违背门规,却还是恨得不顾任何代价。”
他抬起头,陡然亮得惊人的眼眸对上白涟的双眼,恳求道:“所以老祖,请您……请您帮帮我法宗弟子吧,弟子是无可奈何啊……如果有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,弟子不会走到这一步,所以、所以……”
白涟抬起掌心,阻止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你的意思,本座已知晓。”
他脸上的弧度逐渐散了下去,眉宇满是认真:“本座在这几日也看见了如今玉莲门弟子的心性,确实比以前差的远得多。若不是他们也为宗门贡献过力量,本座真想把他们全都撵出去。”
一旁曲流云听闻,有些羞愧地垂下头,因为师兄交给他的任务,他确实没有做好。
“虽说你的过错事出有因,但到底还是损害了许多人命,害人害己,终不可得。”白涟所言令贺正信满脸痛苦,陷入了仿徨和迷茫之中,“所以你会接受应有的惩罚,比起被毒药折磨而亡,本座可以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“至于你说之事,纵使是本座,也没办法很快改善门内的风气,但若是你愿意亲自出马的话,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贺正信一愣:“弟子……亲自出马?”
白涟颔首:“将自己的想法和痛苦传递给所有弟子,就像是你方才对本座所说的那样,狠狠打醒他们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也肯定没办法根除这样的恶习,但此时在加强外部管理,就会变得事半功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