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倾的声音并不大,严格来算只控制在正常的呻吟范围内,并不打扰黑衣男人,但黑衣男人离他们比较近,恰好听清了言倾嘟囔的话语,一时十分难以忍受对方的示弱之语。
言倾从左洛星的肩膀上抬起头来,用刚刚才才委屈过的脸抬起双眼偷偷瞄了他一眼。
黑衣男人以为他该感到羞愧了。
结果言倾很快改瞄为瞪,毫不让步地睇了他一眼,声音比刚才还理直气壮:“你的伤是小伤,我不是!你不痛,我痛!很痛!洛洛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黑衣男人瞥了一眼自己的腹部,虽然他并不拿这点伤当回事,但是他不理解对方究竟是怎么睁着眼睛厚着脸皮说他是小伤,他自己就不是了的。
黑衣男人见他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,眼不见心不烦地闭眼了。
言倾搁在左洛星的肩膀上,越想越感觉自己哪哪都痛,哼哼唧唧的声音完全没停过,一直叫到黑衣男人都进了一趟医务室又出来了,才勉强在左洛星的零食劝哄下止住了抱怨声。
“不思进取。”黑衣男人颇为嫌弃地评价了一句。
他的伤口经过处理,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来了,衣服也换了一件新的,虽然还是黑不溜秋的颜色,但已经极为整洁严谨。
言倾扫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往嘴里扔了一片薯片,当着他的面,把手伸进薯片袋里,拿出了另一片。
黑衣男人眼睑微动,眼不见为净地抿唇离开了。
而在黑衣男人离开后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左洛星感觉周围人的视线似乎冷淡了不少,这种感觉在左洛星和小魔女几人从医务室出来后更加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