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,白景尘传出的惨叫,响彻了木香水榭,外人路过,都忍不住红脸低头。
婢女们羞红了脸,窃窃私语。
家丁们不齿,觉得他叫得像杀猪。
离木香水榭临近的主院,都能隐隐听到他的声音。
一高一低,一长一短的叫声,仿佛是映衬出了君元宸的动作。化成一把刀子,在雪伊人的心头来回割。
她木然地坐在椅子上,一动不动。
床上的喜被,是他们大婚时用过的,从平西大将军府陪嫁来,自始至终,都没用盖过两个人。
大大的喜字,在雪伊人的眼里,变成了一个流泪的面目。
她越来越喜怒无常,连陪嫁丫头都不太敢乱说话了。
“小姐,这么晚了,你先安寝吧……”
雪伊人没有应声,云眉以为她不会回答了,她才说话。
“我等殿下回来。”
“王爷他……”云眉替她出气似的骂道,“这个不要脸的丑八怪,一定是给王爷吃了什么,大晚上的闹腾,全府上下都知道他是个勾引男人的贱坯子了!”
雪伊人扭头看她一眼,看得云眉心里发毛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连个贱坯子都不如?”
云眉吓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小姐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?他再下贱,使再不要脸的手段,也能让殿下魂牵梦绕,他就是赢了!我呢,独守空房盼星星盼月亮,殿下也不肯来,我不是比贱人还不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