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宿:“……”
硬了,拳头硬了。
仿佛感觉到从身边烧过来的滔天怒火,霍时泽半眯着眼睛看过来,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,看了很久,正在梁宿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时,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,小声地说:
“你也是我的。”
……
梁宿皱了皱眉,这是什么意思?他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对,正琢磨着,就见到床上这厮已经闭上了眼睛,睡着了。
睡着了……
着了……
了……
梁宿的眼里骤然燃起熊熊烈火,一时怒火滔天,猛地掀开他的被子,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下床。
霍时泽做了一个梦,梦里一个名为宿宿的漂亮女孩一直扯着他的胳膊,不满地重复:“你为什么不抱我?你为什么不抱我?你是不是不爱我,是不是是不是?你说话啊!你是不是心虚了!你怎么不说话!”
霍时泽被烦得不行,终于妥协了,不耐烦地把宿宿拉进怀里,用力地抱着,嘴上不耐烦:“抱抱抱!爱你爱你,老子爱你行了吧!”
宿宿:“我他妈……”
梁宿要疯了。
谁能告诉他,为什么霍时泽的力气这么大?!
他感觉自己被一只树袋熊跟树桩一样牢牢抱住了,用的却是恐龙的力气。
梁宿眯起眼睛,阴恻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,寻思着哪一块肉咬下去会更痛。
霍时泽抱着他动了动,梁宿终于平安落地,躺在了他旁边的床上,却依然被他从身后死死地抱着,不由他一丝挣扎。
“……”
梁宿觉得别扭极了。
他从来没有和一个同性这样亲密过,一个礼貌的握手、一个平淡的拥抱就是极限了,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像现在这样,被一个男的像抱着什么似的抱在怀里,更要命的是他感觉对方的鼻尖还抵在他的后颈上,发出的呼吸灼热,洒在他的后颈的皮肤上,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,和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梁宿动不了,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呼吸愈发平缓,从浅眠陷入了深眠,本来梁宿打算趁他熟睡再挣开他的怀抱,结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他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
也是,霍时泽来敲门的时候他还在梦乡,忍...着起床气,要不是这个人喝醉了,梁宿还想给他打一顿。
……
翌日早晨,霍时泽缓缓地睁开眼,只感觉怀里好像抱了个什么温暖的东西,抱着很舒服,待他睁开眼,看见怀里的东西那张熟悉的脸时,他的手臂一抖,脱口而出:卧槽?
这声动静也惊醒了睡梦中的梁宿,比起震惊得一脸懵逼的霍时泽,梁宿可是清醒得很,冷冷地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:“可以松开了吗?”
听到这句话,霍时泽莫名地又紧了紧手臂,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。
梁宿脸色一沉,手肘一拐,给身后的人重重的一击。
“唔……”霍时泽痛苦地呻/吟了一声,终于松开了他。
梁宿立刻站起来,脸色冷得能结冰,嘴巴吐出冰渣子:“你可以啊,霍时泽,酒品不错啊,你怎么不去街上luo奔呢?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