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已经是春末夏初,一切似乎又回到他初次来到许家的那个傍晚,蝉鸣月夜,晚霞紫红,如蛋糕店丝绒慕斯的配色,笼罩整个北郊。
“先吃饭吧。”
许愿抓过他作乱的手放在胸前,一下一下地给自己顺气,越顺越来气,还没想出来惩罚对方的法子。
原曜那只手倒是会找地方,顺着顺着,往腰腹顺,最终挑起衣摆,自侧腰最漏风的空隙钻了进去。
不愧是游泳池里泡大的手,匀称、灵巧,带着些许少年不该有的指尖凉意。
原曜搂住他胳膊,手里还捏着那张幼儿园合照。
他越看,越觉得照片上的许愿可爱,心里猫抓似的痒痒,有某种难耐的、不合时宜的欲望破土而出。
原曜放低嗓音,促狭道:“小时候哭起来就很好看。长大了被欺负哭是什么样?我还没见过。”
“哭有什么好看的!”
“小时候那么爱哭,当哥哥的在弟弟面前哭,一定觉得很丢脸吧?”
“你变态啊……”
许愿面色微红,呼吸变急,双眼皮够宽,扬眸看人显得眼睛更大,“还没点外卖……”
“你先点,”原曜仍然不放下那张照片,侧身抓过桌上的手机递给他,“点完让我先吃。”
许愿选择困难症,懒得重新勾选了,直接点开昨天吃的一单黄焖鸡双人套餐,摁了个再来一单,顺手把手机扔到床上。
原曜又看一眼照片上许愿小哭包的样子,吻了吻他的脸。
许愿挣脱不开,只得任原曜前襟衬衫纽扣,“吃什么吃,送还需要一段时间啊!”
原曜没有说话,喉结滑动一下,像不理会他,在他侧脸蹭来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