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房间不大,但非常雅致,还有单独的净室,与卧室用一道九折美人屏风隔开。
小二很快将木桶之中蓄满热水,关门出去。
阿初先取出一盆热水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洗掉之后,才小心翼翼地趟进木桶之中。
温暖的水将她身子包裹,慢慢让她放松起来,感受到久违的安逸。
泡澡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,阿初发出惬意的喟叹。
垂眼时,她看到被自己丢在不远处的衣裳,又想起刚刚那些糟心事。
阿初先前被死人给吓懵了,现在才想起自己还没向霍景煊道谢。
她暗暗记下一会儿得去谢恩,问着屋里残留着的血腥味,阿初靠在木桶上又想起当初在家庙追杀她的那些人。
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,为什么会想杀她呢?
阿初眉头紧锁,屋外的霍景煊表情同样不好。
薛城买来了新衣,但他们这里全是男子,谁也不方便把衣服给阿初送进去。
平时店里还有几名做帮佣的女眷,但今日是初一,正好都去庙里上香还愿了,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。
街上倒是人来人往,可薛城找了几位姑娘都没成功,都怕这是拐子新出的骗术,谁也不愿意跟他进屋。
无奈之下,薛城硬着头皮跟霍景煊提议:“要不还是您送进去吧?”
霍景煊剜了薛城一眼。
他一个大老爷们能进小姑娘洗澡的屋子吗?
“你去。”霍景煊说。
薛城跟着霍景煊出生入死,情分非比寻常,有些事还是能跟他商量的,小声道:“奴才虽然是个太监,但也算是男人,与阿初姑娘男女有别。”
“朕就没区别了吗?”霍景煊反问。相比于薛城,他还是个完整的男人呢。
薛城心想阿初姑娘侍寝那晚,您又不是没见过她身子。
可他不敢再提这事,低着头只当不知道霍景煊在瞪自己,义正言辞道:“您拿阿初姑娘当妹妹看待,纯洁的兄妹情不会因为送件衣服就变味。您放心,奴才保证保守秘密。”
顿了顿,薛城还特地补充,“这么久水也该凉了,万一阿初姑娘染上风寒,又是一桩麻烦事。”
像是为了印证薛城的话,屋内冷不丁传来阿初接连不断的喷嚏声,再拖延下去她的确可能被凉水冻病。
霍景煊皱着眉头看向她所在的屋子,半晌,他敲了敲门:“阿初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霍景煊:不能让媳妇生病(正直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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