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件事,他们却是都清楚的:一旦睿王认定自己和睿王妃遇刺一事与他们有关,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。
当年——
他们记起有人出卖机密军情,致使睿王险些葬身边关的那件事。
彼时没有证据,那一府的人已葬送在他手里。
虽然后来查明他们确为敌国奸细,但是这等行事做派与手段,谁都惹不起。
何况,皇帝陛下因为那件事与他特权,允他先斩后奏。
如是种种,绝非这些年他安分了下去便能抹灭和不当一回事的。
徐相、成国公在陈行舟离开之后不久都进宫去了。
徐相是为去与徐皇后确认情况,而成国公……
“是我做的又如何?哥哥不也没拦着我么?”
王贵妃烦躁将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,“做都做了,他能怎么样?何况他有证据吗?到底我是三皇子的母妃,他拿不住证据,陛下也会护着我的。”
屏风后的成国公闻言坐不住站起身,急躁地来回踱步。
“你是三皇子的母妃不假,可他还是睿王呢,和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!”
王贵妃更烦躁了。
“哥哥你有什么好指责我的?我不也是为了王家吗?”
“要不是我,王家哪有今天?”
当年若非她得到陛下的宠爱,以成国公府的落魄,谁愿意高看一眼?
这么多年,成国公府的风光更是全靠她撑着。
“哥哥当真关心这件事,不如帮我好好想一想,要是睿王手里有证据该怎么办,可我觉得不应当。”王贵妃又开始绞着手里的帕子,“大理寺都没出结果,他这些日子在府里养伤,哪来的证据?”
成国公问:“三殿下可晓得此事?”
“不知道。”王贵妃冷哼,“他哪里下得去这个手。”
成国公说:“得让三殿下知晓此事,有个准备,若之后查到你身上,三殿下也好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。”
“得做最坏的打算。”
事实上,得知陈行舟去过成国公府之后,王贵妃一颗心也突突直跳。
越听自己哥哥说越不安,她叹气:“我会告诉他的。”
成国公跟着叹气:“娘娘,我也希望睿王奈何不了王家。”
“可……他从不是心软之人。”
王贵妃说:“哥哥也别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“兴许他便是故意去王家吓唬我们、想让我们自己露出马脚来呢?”
成国公又叮嘱:“总之,娘娘谨慎一些,万事小心。”
王贵妃点了下头说:“记住了。”
命人送走成国公以后,王贵妃让人收拾一地的碎瓷片,又派人去请陈长敬。
回想成国公的话,她越发感到头疼。
现下再想,是冲动了一些,不够谨慎和稳妥。
可也实在因为这两个人碍眼……
苏湉已经成了睿王妃,长敬也放不下,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。这也罢了,偏偏她赏花宴上好好的谋划被这个苏湉搅局,宫里折损不少人进去,朝堂上王家也被温家几番针对,受了诸多责罚。
一个弱女子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?
睿王定在背后出过不少力。
再加上当初睿王横插一脚,长敬才没搭上镇远侯府……
睿王几次三番如此,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?
越想越心绪不宁。
听见宫人在外面禀报三皇子来了,王贵妃抬手摁一摁眉心:“让他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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