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寂静无声的夜色中,她似乎听见了薄景年的心跳声,清晰的彷如医院那一夜。
宋晚辞微微敛眸,她侧目收回视线,然后轻轻道:“有点疼……”
她忽的道,这句话音落下后,薄景年眸子顿了下,随即松开些力度。
宋晚辞感受到后,她垂眸脱离薄景年的怀中,只是薄景年并没有收回手臂,离开时她还是受到了些阻力。
小腿陷入了黑色的被子间,被带着蕾丝花边的裙摆遮掩住,唯一可见的雪色是侧颈间露出的肌肤。
裙摆被抵于膝盖下一点,因起身力度的原因,肩处的领口微微向下滑落一些,在黑暗之中的白色。
宋晚辞抬起眸子,她视线转向薄景年,注视着几秒后,她才抬手触到腰肢间的手臂。
沿着向下时,指尖抚过腕表,机械的表盘带着极明显的凉意,宋晚辞垂下眼睑,低眸看去。
指间沿着表盘向下,宋晚辞垂着眉眼牵住了薄景年的手。
她轻轻用力,最后牵引着薄景年的手臂离开她的腰间。
宋晚辞并未抬眸,她注视着薄景年腕间的手表,最后手心松开。
她迟缓地落了下眼睫,随后抬起另一只手,指尖触到表带,宋晚辞注视着最后一点点解开。
随着表带的松落,薄景年手腕间的那颗不明显小痣也随着显露。只是光线昏暗,并不能看得很清楚。
骨节分明的手在黑暗的衬托之下,冷白而干净。
宋晚辞目光注视着取下的表盘,只是还未将表盘放好时,薄景年起身,抬起的手轻滑过宋晚辞的眉眼,他替宋晚辞整理了鬓边落下的碎发。
宋晚辞体温本就比常人低些,也因此对温度感知异常敏感。
温热的指尖落在宋晚辞的耳侧,轻缓抚过时,温度也顺着消失了。
宋晚辞瞳眸动了下,最后抬起视线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