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辞眼睫颤了下,神色却平静极了。
目光相视时,薄景年的眸色阴暗的像是吐信的蛇,而她是被看中逃脱不得的猎物。
避无可避。
宋晚辞瞳眸动了下,然后轻轻出声:“放开。”
简短的两个字语气没带一点尾音,嗓音很快的消失在风中。
唇侧的呼吸太近,她刚说完,薄景年神色一沉,滚烫的吐息不管不顾地压了下来。
宋晚辞被吻住,药香的吐息尽数被掠夺过去。
他吻的极重,唇齿间都是麻意。
宋晚辞的眸子又控制不住的蓄了水意,垂着眼睫,并未落下。
宋晚辞要避开,薄景年偏不让她往后退,他抬手捏住宋晚辞尖瘦的下巴,宋晚辞只能被迫地仰起脸,被迫地承受着这个吻。
痛意愈来愈重,唇上更是。
等薄景年松开时,宋晚辞的唇色更为嫣红,明艳似将要滴落的樱桃汁,唇上被吻出了一点不明显的唇珠。
宋晚辞垂着眼睫,吐息微乱。
眼睫落下,一点泪滴从眼眶盈落,鸦羽般的长睫掀起,上端粘了些泪痕。
她直直地看过去,眸子中本是冷淡之意,此刻却因眼中蓄着的水意而减弱了。
宋晚辞抬手将下巴上的手拿开,手腕上的力度重得厉害,宋晚辞微微挣脱,反倒是愈来愈紧。
薄景年的眸子暗色愈重,他垂着眼睫定定地看着宋晚辞,没有一丝一毫想放开的意思。
宋晚辞索性放弃,她抬着眸子,并不避开薄景年的视线,然后缓缓道:“薄先生打算要和我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