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时候宋晚辞是玉一样的通透,于她而言,她并不是特别在意一个原因。那薄如蝉翼的窗户纸,她也并不想戳穿。
她仅仅只是知晓,从不过问。
哪怕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。
她淡淡收回目光,然后走到落地窗前,她抬手轻轻推开窗户,外面的光线没有任何遮挡的透进来。
是温暖的。
只是她身体太过于病弱,即使在阳光下,身体也还是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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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景年回来时,外面已经是很深的夜色了。
最近几日他回来的都要比平常晚些。
此刻,宋晚辞已经在薄景年的房间安静地睡去,天色愈发的深,房间里也是黑暗一片。
安静的走廊处是明亮的光线,欣长的身影立于宋晚辞卧室门前。
薄景年目光在门上停留片刻后,然后平静着离开。
他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,然后眉眼冷淡地走进去。
冷白修长的手指停于领带前,然后往下扯了扯,西装袖口抬起,骨骼分明的手腕在黑暗的环境中愈加的明显。
在黑暗的环境下,人的情绪是没有收敛的。
薄景年的眉眼太过于冷,不同于往常的冷淡,已经是毫无克制的冷意。
他转眸看向床边,原本带着冷淡的眸子顿了下。
与黑暗融成一体的床单上微微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,昏暗之下,瓷白如玉似的显眼。
薄景年眸色变了些许,他停下了开灯的动作,然后走过去。
他立于床边,垂眸沉默地注视着。
窗外有丝丝月光倾落,落于床面,侧脸陷入黑色的枕头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