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丝带被攥了许久,原本该是微凉的面料,却因宋晚辞而染上了体温。
她将丝带递于薄景年的手心,轻轻开口道:“薄先生可以帮我系一下吗?”
她其实并不喜欢太长的头发,打理起来有些麻烦的,所以一直都习惯性的绾起。
而且头发散下来时的感觉她并不喜欢。
宋晚辞注视着薄景年并没有避开视线,眸中是细落而朦胧的月色。
薄景年垂眸看向手心间的白色丝带,然后抬眸。
窗外是昏暗的路灯光线,并不明亮。车内顶灯并没有开启,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,让人瞧不真切。
包括眉眼间的神色与眸中情绪。
陆言沉默的在前面等待了一小会,最后十分知趣的下车。
宋晚辞听到了驾驶证处的轻微关门声,她转眸看过去,然后淡淡收回视线。
目光再次落在薄景年轮廓分明的脸上。
她又向薄景年靠近了些,小腿轻轻地搭在了薄景年的西装裤上,裙摆也顺着动作微微抬起。
小腿的雪白也缓缓显露。
一个正面相对的姿势。
她垂了垂眼睫,目光没有直视向薄景年。
薄景年抬起手,白色丝带在他指尖绕过了宋晚辞颈后的发丝。丝带缓慢收紧,最后在发处系成一个普通的蝴蝶结。
在他眉眼平静的替宋晚辞整理头发时,宋晚辞抬起目光,认真地看向薄景年。
薄景年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,眉眼虽冷淡却因为不喜笑的缘故,更显得淡漠而禁欲。
大抵是在商场沉浮许久的原因,眉眼惯是平静而不显露山水的样子。
宋晚辞没有见过他动怒,或者是其他与平静完全不相符的情绪。
她的薄先生似乎一直是这样冷淡的样子。
即使是在下午的教堂,她也只是看到了薄景年眸底的暗色,未经克制而显露出的不明黯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