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拳实心，拳头闷在肉里的声音中，混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
谢知鹤在看到那个男人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，耳朵里涌出血时，才按住要继续揍人的陆舷：“别打了！再打下去他就死了。”

男人已经不会喊叫，他被陆舷硬生生折弯了一只手，如同死狗一般被抛在脏污的地面上，他口中剧烈地“嗬嗬”着，发出了沉重的喘息。

陆舷被谢知鹤扯住袖子的时候，整个人像被按住开关一样僵在原地不动了。

他的胸口剧烈起伏，然后猩红着眼睛将少年拉入怀里。

谢知鹤只感觉肩头一热，陆舷的脸靠在他的肩窝里，鼻尖拱着他的脖颈。

他以为陆舷在撒娇，却感觉到温热的湿意，贴在他的颈侧。

他一向骄傲冷漠的少年躲在他的怀里，像个幼崽一样呜呜哭泣。

谢知鹤抚上他的背，他能感觉到陆舷的惶恐不安。

“弟弟，我没事的。”

他心底的弦随着颈边温热的眼泪波动，似乎那眼泪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心上，折磨的他心下发疼。

谢知鹤知道，自己就算是格式化了，再来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。

他同样会衍生意识，同样拥有自己宁愿飞蛾扑火的感情。

喜欢陆舷，是他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陷入的循环。

他想，去他妈的任务。

谁都不能伤害他最重要的人。

谢知鹤就是谢知鹤，他可以被创造，但不可以被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