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这副做派,乐昌公主更是气恼,“你还装!”
陆寂微微蹙眉,“这是微臣府中的人,并非市井草民,公主慎言。”
虽然这句话越矩,但聪明的人都知道陆寂说的并非这事,他是在说上次阮言被打一事,但这么维护一名侍妾也着实少见。
“她不是瘦马是什么?!”
乐昌公主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底下最大的笑话,满脸不甘的道:“世子哥哥你就是被她这副做派给迷惑了,她背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!”
听到“瘦马”两字,阮言不经意僵了下,陆寂察觉到她的不自然,不由伸手拉住女子的手,目光灼灼的看向乐昌公主,“她是微臣的人,公主日日受进学堂教育,怎会说出这种不堪之言?”
被他微怒的眼神吓了一跳,乐昌公主退了一步,很快就有一个嬷嬷走上前,扯着她衣袖道:“贵妃娘娘已经很生气了,公主还不快给世子爷道歉,若是让皇上听到您这种话语不知会如何生气。”
现在她们还得靠老臣一派和皇后抵抗,这公主怎么会蠢到和国公府世子做对,一个侍妾都忍不住,日后满府侍妾该怎么办。
“我不要!”
乐昌公主甩开她,就转身大步跑开,留下嬷嬷为难的站在那,然后不好意思的给陆寂行了一礼,“公主年幼,若说话有何不妥,还望世子爷莫计较。”
“不会。“他声音微冷。
很快阮言就被牵了进去,嘴角微微上扬,她就是故意让这个公主气恼,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,反正给人留下不好印象的是对方一个公主,自己则可有可无。
谁让上回对方打自己,可惜自己只是一名侍妾,对方是金枝玉叶。
回到驿馆的偏院,地方还算宽敞干净,立马就有底下人收拾沐浴,因为伤还未彻底好,陆寂并未安排她伺候,只是让她好好休息,别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去。
其实阮言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只要不大动作就不会疼,她也谋划着在这次南巡期间把自己给他。
因为老夫人不在,无人会给她喝避子汤,红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如果自己能生下国公府第一个孩子,这对她以后保命立足都很有利。
为了家人,只要父母能平安,哪怕不择手段她也不会放弃。
第二日赶路并未发生什么事,当时她听说前一日乐昌公主因为不会背书被丽贵妃罚跪的事,朝中这些事她不知,但也懂丽贵妃也怕国公府,或者是国公府所在的一脉,背后的盘根错节就连惠安王也无法撼动。
只是到了一处驿站就听说皇上收了好几个美人,其实阮言也怕,怕被这个荒淫无度的皇上给看见。
“府中这么多美人,为何世子不召见,若是有比妾身更美貌的呢?”
马车摇摇晃晃,她软软的倚在男人怀里无所事事的的把玩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。
她仿佛是随口一问,陆寂却多瞧了她眼,“你觉得我是以色视人?”
阮言:“……”
难道不是吗?
“妾身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觉得府中还有其他妹妹,世子爷不理会其他人,老夫人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对妾身有所不满?”她满脸担忧。
陆寂唇角微抿,“这样的事你无需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