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墨条,阮言轻声道:“那妾身先告退了。”
说完,她便径直离开了书房,却恰好撞见进来的霍照,见她居然能来书房,霍照说不出的惊愕,他虽纨绔但也不是傻子,惠安王和国公府可是政敌,陆寂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去宠爱一个政敌送来的女人。
察觉到他的不喜,阮言行了一礼就直接离去,好似昨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。
来到书房,霍照大大咧咧的坐下,“总说我喜欢不着调,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连这种女人也敢带进来,就算是做戏也未免太过了。”
陆寂看了他眼,“听说我的汗血宝马瘸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在和你说正事,你扯这些小事做什么。”霍照一本正经的道:“请个大夫包扎一下就好了,瞧把你给小气的。”
“不必了,那匹马就送给你了。”陆寂淡淡道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越是平静,霍照就越是不安,昨日他被对方拍了一下,回家就受了内伤,现在腹部还疼的不行呢。
“好了好了,不就是一匹马嘛!我们的交情重要还是马重要?”他随手端过桌上的茶。
陆寂:“马。”
“……”
感觉他这是要把天给聊死,霍照只得上前几步正要说什么,却发现书桌旁摆放着一盘糕点,陆寂从来不吃这些,可想而知是谁端来的。
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做戏给惠安王看,现在看来怕不是这个样子。
“听我爹说皇上昨夜又咳血了,太子昏庸无能被惠安王操控,如果我们不能让皇上换太子,日后天下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他说的格外严肃,也是第一次说起朝政之事,陆寂看了他眼,“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?”
“我……”霍照拿过一块糕点咬了口,“我能有什么建议,我就是想劝你悠着点,别真被那女人给迷上了,她就是惠安王派来的奸细!”
说完,他又欲拿一块,结果被打了下手,疼的他立马退后三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