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看上去是倦懒的,如他自己所说,现在的身体还没有达到完全修复的状态。他连抬手也有些吃力。
“痛不痛?”陆谴问戚柏。
戚柏摇摇头,随后又点了点头。
他也学着陆谴一样抬起手,指腹摩挲着陆谴的脸。
“真好。”戚柏呜咽一声,猛地扑进陆谴怀里,“你回来了真好。”
这个怀抱姗姗来迟,时隔两年,重新让他们碰到了彼此的体温。
旁边几个被陆谴打到屁滚尿流的打手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。
他们并不知道陆谴和戚柏之间的一切,但他们知道,要是敢吵着这两个人,也许今晚就得交代在这儿。
陆谴抱着戚柏,享受着这一刻的真实。
他垂着眼睫,视线落在窗外的天空。
在这个小小的星球上,没有人认识他们。
在这个遥远的世界,陆谴将不再被任何人投以仰视或不安的目光。
他曾妄想的安宁,在他沉睡的这些日子里,由戚柏亲手为他包揽铺就。
陆谴用力抱着戚柏,因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感到喉咙也在发痛。
朝阳已经破开云层,铺满了客厅的沙发。
戚柏忽然说:“你是不是在想,要做点什么来弥补我?”
陆谴轻轻一证,随即无声地笑了。
戚柏总是猜得到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话。
虽然现在开口说话仍然有些困难,陆谴还是认真地问戚柏:“所以,我能做什么?”
他这一生,所有最好的,都是戚柏给的。
甜的果子,张扬的偏爱,从不退却的勇敢,绝不气馁的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