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给他一点时间。”
“放你妈的屁!”
荀朝眼看着有动手的趋势,风思留拦住了他。
但她也对戚柏说:“你的做法很不明智。踏上游寻这条路的,没有谁准备当好人。”
“我知道,但整件事与他无关,把他牵扯进来本来就是个错。不能杀了他。”戚柏的声音不大,但落在地上如有实质。
是不打算被动摇的固执。
“行了行了,你也别劝他了,我算是看明白了,人家这是死了都得化舍利的慈悲心肠,倒是我们在这儿一口一个杀人要钱的,姿态多丑啊。”
荀朝推开风思留,对戚柏说,
“我早该知道了,你和我们不一样啊,戚队长。走投无路的向来是我们,你日子过多好啊。你根本没觉得这事儿很严重是吧。就像我们在捡垃圾的时候,有人请你吃饭,带你回家。你一直就这么潇洒啊!仔细一想,你俩真的只是,吃了个饭吗?你真的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护犊子吗?”
他说着说着,脸上的表情从愤怒,转变为一种不怀好意的冷笑,句句夹枪带棒:
“回想看看这一路,对你抱心思的人多了去了。说不定咱们这个队伍解散对你来说是好事,反正有的是人敞开怀抱接纳你啊……哦,也可能敞开的是裤子拉链儿呢?哈哈哈我他妈早该看透这点!你根本不在乎散不散伙,也不在乎钱不钱的,反正你只要撅起屁股就有人给你饭吃——”
啪。
巴掌利落扇在脸上的声音,打断了荀朝单方面的寻衅讥讽。
戚柏的这一耳光,打得荀朝耳鸣眼花,打得整个闷热的房间都冷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