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来人!”
晋王后退几步皱起眉头,一阵淡香扑过,身着兰苕长裙的女子忽然从庭院外跑进来,在旁边蹲下,沉着冷静地把脉走穴。
“都散开些,他需要呼吸。”
秦守伸手去掰他口,免得咬伤舌头,指尖一动却早已丢入药片,没过多久小六就昏沉醒转,她站起身,长剑却倏然落在脖颈上,“你是何人?”
“地牢里的大夫,郡主把在下放了出来。”
“你是女子?”
秦守转过身,“在下姓秦名守。”
剑入鞘中,赵庇嗣上下打量,“你就是那个医好新帝的神医。”
“是。”
“哥哥!”远处安和急急走来,一把拉住秦守到身后,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然而赵庇嗣却露出玩味的神情。他走近安和,看着秦守,“无妨,秦姑娘医者仁心,今日赵某感触颇深。”
“她是我的。”安和猛然伸手推抵去,歪头一笑,“哥哥,你应该能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她待在地牢里吧。”
秦守看着安和就像狼一样执着地给自己打上标记,圈划领地,忽然心中五味杂陈。或许真如赵锡所说安和对她亦有真情实感,并非全然利用,然而对于安和睡了就跑一事,她心中还是不爽。
安和攥住她手腕,一把拉着她往内院走。
“怎么,生气了?”秦守挑起唇角,开始茶里茶气,“你不会怪我偷跑出来吧。”
“我不想你待在地牢里,是因为那里潮湿阴冷,我怕你到时候捂着肚子满地打滚,”安和顿住脚步,转身看她,“我让你在屋子里烤暖炉,不是让你趁我不在莫名其妙跑到我哥哥练武的院子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