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岳笑起来,枕着手臂躺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:“当然了,每一个我哥都不喜欢。我一直怀疑他讨厌傍晚的天色,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。”
这样的吗。夏之竹想,他倒是觉得“席”字很特别,“招”字也很动听,但后者明显要更出色些,因为“席岳”听起来就很一般了。
席岳:“虽然你什么话都没说,但我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危险的东西。”
夏之竹也把糖含到了嘴里:“没有吧。”
编排完哥哥瞎话的席岳哼哼了一声:“那你还害怕他吗?”
其实本来也不怕的,但夏之竹还是摇了摇头,顺从地回答:“不怕了。”
席岳被他逗得笑起来,忽然生了兴致,几口咬碎糖果含糊不清地问道:“阮、塘,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啊?”
怎么来的?
他跟着阮觅姓阮,出生后差点被沉到小池塘里。
“……”席岳呆滞地张大了嘴巴:“真、真的啊?”
夏之竹学着他的样子咬碎荔枝味的水果糖,站起来把塑料棍放进水晶烟灰缸里,敷衍似的回答:“当然是假、假的了。”
顶着同龄人无语又复杂的目光,夏之竹背过手慢吞吞道:“没有问过,或许是我妈妈喜欢小池塘吧。”
席岳看着他挑了挑眉:“还能开玩笑,看样子你是不太紧张了。”
夏之竹无声眨眼。
席岳把半挂在耳廓上方的大耳机扯到脖子上,笑着起身走到男生的身边,微微屈起手臂:“走吗,男伴?”
一身白色刺绣西服的夏之竹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在抬手将将挽住男伴胳膊的一刻,又被那坏心恶作剧回来的席岳歪着身子笑嘻嘻地避开:“得了,我可害怕被人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