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江撑着伞走过去,谢以年瞅了瞅,发现他就撑了一把伞过来,啧了声:“伞呢?不是让你送把伞过来吗?”
离得近了,他闻到一股很淡的酒味,醇馥幽郁,是谢以年身上的,不怎么重,很好闻。
乔江眨了眨眼,小声为自己辩解:“我家里只有这一把伞了。”
谢以年都要气笑了,瞥了眼只够撑一个人的伞:“那你撑着把伞过来干嘛?这伞只够一个人打的。”
乔江突然觉得委屈,又委屈又生气,“是你让我过来的。”
谢以年没说话,乔江低着头,气氛凝滞,几秒钟后,他抬手把伞递给谢以年,“你撑着伞先回去吧。”
在被谢以年打一顿然后把伞抢过去,和主动交出伞两个选项之间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乔江选择了第二个。
手无缚鸡之力的乔江狗腿到了极点。
谢以年垂眸,盯着他软塌塌趴着的发丝,“那你呢?就一把伞,我拿走了,你怎么回去?”
“我跑着回去,等会儿打车直接到我家门口,然后跑回去。”
卑微乔乔。
可是乔乔还能怎么做呢?
不能了。
谢以年眸光闪了闪,目光下移,落在他裸露出来的小腿上,皮肤透着病态的白,继续往下是一样白的脚丫,脚趾正不安的蜷缩着,可能因为刚才过来走的急,上面沾了不少小沙砾。
谢以年难得心软,“得了,这小伞还是你撑着吧。”
乔江抬头看他,顺着话,下意识的问道:“那你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