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罗飞鸾眼馋着安潜杯子里的奶油花,但又得控制体重,便只能用吸管尖勾那么一丁点放在嘴里解馋。
回不去了吧。
因为更重要的东西,我们舍弃了生命中那些精彩的部分。
安潜握住了夏元凌的手,以他的身体为支点慢慢地站起了身子。
送完安潜之后,夏元凌一个人回了家。
“尚先生,你来接我好不好?”
“多大了,还要人接你?”
尚川合上灯光下被映照得昏黄的《刺青》,如同合上满纸荒唐的雪。
他刚洗完澡,身上还穿着睡衣,下楼去接夏元凌得换上厚重的冬衣,穿上袜子,换鞋。
夏元凌其实对尚川来接自己没抱任何期待,毕竟这个点太晚,尚先生应该早就洗完澡准备睡觉了。尚川和自己不一样,夏元凌邋遢惯了,穿这个睡衣拖鞋就敢去门口买泡面,顺带跟店员拉几句家常。而尚川却极其注重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,若要下楼,必定是穿戴得整整齐齐。
不接就不接。
算起来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,说不定七年之痒,蜜月期早就过了。
婚姻最让人难受得一点,就是你得接受一个曾经看你满眼欢喜的人,有一天变得对你不再热情。
也不是不爱了,就是把你完全当作他的私有物,不再投注精力,也不再制造惊喜。
也是,大风大浪往往都能抵挡得住,但是似水长流的生活才是最耗费感情的。
“你磨磨蹭蹭的在干嘛?”
一抬头,昏黄的路光下,自己满腹抱怨就快被打成“负心郎”的男人,正站在花园拐角处等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