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嘛,心里总归有那么一席之地留给一个名叫梦想的无稽之谈。
他心里准备着下午的试戏,可走了两步,夏元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一回头看见身后不远处两个小姑娘慌乱地拿着手机,互相推搡又低头不语。
跟两只偷食被发现的喜鹊一样,叽叽喳喳许久后站在原地,当作无事发生。
夏元凌觉得奇怪倒也没说什么,他缩着脖子,将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才算舒服。
他想应该不至于被人认出来吧,自己都糊得粘在锅边抠都抠不下来。
想到这儿,夏元凌轻松了一点。
跑了一下午试了戏还是没人愿意要自己,经纪人手下不止自己一个艺人,也没时间管自己。
说起来倒是有点万念俱灰了。
同期的一些童星,要么是混得风生水起,要么退圈读书事业有成,唯独自己像是张开了降落伞一般,事业一落千丈。
烧了不少油钱,什么机会都没换来。
这叫什么,上帝给你锁住了门的同时,还用水泥给你的窗糊住了?
夏元凌有些丧气停车靠在路边,从包里里翻出一包。
俗话说得好,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。醉驾犯法,不如吃云朵。
开窗透气,窗外的天空布满了层积云,黑夜来临前的深蓝自穹顶降临,地平线上环绕一圈明黄。
太阳沉于地底,余晖不愿离去。
归家的鸣笛此起彼伏,在风中扯出凄厉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