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的是,那本早就不知被丢到哪去的剧本,居然还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头,只不过有几页被折起了角,像是在标注什么。
汪峦不禁有些疑惑,他可从未做过这些,于是便费力地抬起酸软的胳膊,将剧本拿到面前,翻动起来。
这么一看,他忍不住笑了,那些被折起的地方,皆是郑焕湘与方家姊妹调情、亲热的戏份。
“九哥笑什么?”这时,卧室的门被推开了,祁沉笙的面色比下午倒要好上许多,但仍故作忿忿。
汪峦冲他举了举手中的剧本,还特地指着那折起来的角说道:“不是都说要把我关起来,没法演戏了,你还做这功夫干什么?”
祁沉笙一言不发,用这般沉默来抵抗被戳穿的心思,只将晚饭端到了汪峦的床边。
汪峦抬眸瞧着他,使劲克制着笑意,又装模作样地感叹道:“想不到这次,沉笙当真是想关我了,连送饭都见不到丰山了。”
“我倒是没什么,只是怕祁二少平日里这般忙碌,回来再事无巨细地伺候我,万一累倒了可怎么办?”
“累不倒。”祁沉笙终于说出了三个字,然后用小瓷勺舀起粥,又点了些许清口的酱菜,吹到温热后,才送到汪峦唇边。
“丰山他去找刘导演改剧本了,一时半会回不来。”
汪峦含着勺子,将粥喝下,灵雀似的眼眸都要笑弯了:“怎么,沉笙不想关我了?又许我出去拍电影了?”
祁沉笙的脸色又黑起来,但还是按着按部就班地,继续给汪峦喂着粥,良久后才不情不愿地说道:“我投了五万块给刘涣登,现在这片子已经是宿华的了。”
“明天除丰山外,我还另寻了几个人,一并跟着你。”
“生意上的事,处理的差不多了,最多大后天,我也会去宏播陪着你。”
汪峦听着祁沉笙口中的一条条,先是惊讶,可后来却又觉得都在意料之中,着实像极了祁二少的作风。
“你穿的衣服也都改过了,风衣太薄换成了厚呢,不许随便脱下来。”
“拍戏时,莫要随便入口那边的东西,吃什么喝什么都只跟丰山说,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