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倒是知道,洋人的教会并不像国人的佛道般,是可以饮酒的,但没想到教堂中的人这么好酒。
不过……他垂眸瞧着那杯中,那深红色的酒液,不由得也有几分心动,趁着祁沉笙不注意,悄悄地挪动着酒杯。
“怎么,九哥也想喝了?”可惜这般微小的动作,还是没能逃过祁沉笙的眼睛,那就被还未能移到面前,就被祁沉笙按住了。
汪峦无奈地浅叹口气,早些年他不止喜欢甜,还十分好酒,特别是这洋人的葡萄酒。
可惜如今生病后,他被祁沉笙看得紧,甜些的东西还勉强能商量,酒是半点都不许碰了。
“只喝一点,让我尝尝滋味。”闻着那酒液的醇香,汪峦实在有些心痒,不由得软了语调,附在祁沉笙耳边低语着。
祁沉笙是绝对听不得汪峦这般央求的,此刻两人离得这般近,汪峦闻到的是酒香,他能闻到的却全然是汪峦身上的檀香。
“沉笙,就一点……”
汪峦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,祁沉笙灰色的残目越发晦暗。
他留意着周边,见其他人都在专心吃饭,并没有人看过来后,便扣住了汪峦本就靠过来的腰,而后说道:“九哥真的想尝尝?”
汪峦望着祁沉笙逐渐逼近的脸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但还是点点头。
“那也不是不可以,”祁沉笙的手轻轻在汪峦腰间抚动,而后斜眼看向桌上的酒杯,言语暗示道:“九哥猜猜,怎么样我就会许你尝了?”
“不如,就像是喝药时那样--”
汪峦眼眸微转,唇色虽然泛白却留下了淡红的齿痕。他瞧着正对面的几个修女已经离开了,年纪大些都威尔神父坐的又远,至于其他人……
细瘦的手指托起了属于祁沉笙的那只酒杯,红色的液体激荡着越发散出香甜,汪峦低头嗅着那诱人的味道,却并没有将沉甸甸杯子端至自己面前,而是送到了祁沉笙的嘴边。
祁沉笙就着汪峦的手,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,而后牢牢地托住了汪峦的脖颈,还不等他用力,汪峦的唇便已临贴过来,像是要唯恐那残酒尽去,非要尝尝最后的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