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哥跟以前一样,哪里都很好。”
忽而,他听到祁沉笙在耳边,轻吻着落下低语,不由得愣住了,半晌后才喃喃道:“你知道了……”
祁沉笙未曾置否,只是看着他这般疲惫的模样,心中也暗暗生出几分后悔来,只轻之又轻地又为汪峦换了件睡衣,才重新拥着人躺下。
“我回来的时候,正巧碰到了丰山。”
剩下的话,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,此刻感受着祁沉笙怀中的温度,汪峦只觉得那些思郁好似都散去了。
他困顿极了,但一时间却又是睡不着的,朦朦胧胧间,复想起祁家老太爷过寿的事,便听到祁沉笙在他耳边,又低声轻言道:“九哥……你随我回祁家吧。”
------
“所以,夫人您点头了吗?!”次日早晨,汪峦手中捧着那本未读完的诗集,斜倚在沙发上,似是随意地与丰山说起此事,却惹得丰山俩眼瞪得赛铜铃。
“你急什么?”汪峦瞧着他那副模样,忍不住低笑了起来,却又牵动肺腑引得连连咳嗽。
“这可是大事!”丰山使劲搓了几下手,凑到汪峦跟前去,还是急切地问道:“这次老太爷寿宴,您到底去不去祁家呀?”
“我……”汪峦唇边的笑倒是未减,但目光却低垂了下去,轻声喃喃着:“我说再想想。”
“什么?”丰山直接惊了,这些日子以来,他是真的把汪峦,也看作了自己的主人家,遇到事自然也会替他着急:“这……这还用想吗?”
“您是不知道,这二年要进祁家的门,是有多难。老太爷虽说年纪大了,可余威却还在,一家子人婚丧嫁娶谁都不敢乱来的。”
“如今二少爷既然敢问您,那他便必然已经做了准备的,您怎么还犹豫了起来?”
汪峦闻言,将手中的诗集册子放到一边,叹了口气后说道:“你也说了,祁家老太爷如今已经有七十的人了,我没由来这时候,凑上去给他老人家添不自在。”
丰山一愣,随即也明白了汪峦的意思。确如他说的那样,前段日子那些关于“祁二少养男人”的风言风语传得着实难听,此刻虽不知祁老太爷对此态度究竟如何,但必然是不怎么想见汪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