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兴许是太久没能听到门内的动静,外面的人都有些耐不住了,试探着敲响了房门:“祁二少……可曾说完了?”
祁沉笙皱皱眉,但还是压着声音说了句:“进来吧。”
门外又是一阵响动,打先进来的人,是姚继汇。他显然十分在意云薇会跟祁沉笙说些什么,而弟弟的死又是否于此有关。
待看着祁沉笙脸色并没有太过不好后,便试探着问道:“祁二少……不知云薇姑娘所说,可是与家弟之死有关?”
汪峦先时只觉得这位大掌柜文气稍重,不是个能担得起事的人,可几番下来便察觉他连弟弟欺辱坊中织娘都放任不管,此刻已经半点好气也无。
祁沉笙显然也已做出了决断,他点点头冷声说道:“略有些不相干的关系。”
这话便着实糊弄人了,既是略有,又怎成了不相干呢?姚继汇自然是接受不能的,可接着他就又听祁沉笙说道:“归根结底,却还是要归在鬼神之事上。”
“鬼神之事?”毕竟是生意人,又是个迂腐守旧的性子,姚继汇一听是鬼神之事,立刻将云薇抛到脑后,追问道:“祁二少,此话何解啊?”
祁沉笙没有说话,反而是汪峦迎着那自门间泻下的日光,抬眸向姚继汇问道:“不知姚大掌柜,可曾听过素犀这个名字?”
霎时间,那姚继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煞白。
第38章 鬼织娘(十一) 纸车纸马过云水……
在那之后, 出乎意料的是,姚继汇并没有直接说与素犀有关的事,而是为众人讲述了一个关于纸车纸马过云水的传说。
“这事吧, 早些年在紧邻着云水的街巷中,都很有说头,算来也不过是最近十来年,才没人提起的。”
张丰梁听后皱皱眉,与此刻同处一室的年轻人们不同, 十来年前他正值壮年,又一直在云川任职,没由来会对这种传说毫无听闻。
汪峦也转眸看向祁沉笙, 祁沉笙无声地微微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曾听过。
但姚继汇对众人的反应,却并不意外,他说道:“这事也算得上是我们这段街巷子里的秘密, 所以外人也极少有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