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金笼就算了,”汪峦拍拍祁沉笙锢在他腰上的手,瞧了瞧眼前已是华侈至极的卧室:“这屋子还没住够呢,再换地方怕是要等等了。”
祁沉笙的手随着汪峦的话,果真松了下来,两人又靠在床上亲腻了许久,墙上的挂钟快要走到八点时,祁沉笙才再次起身。
可惜,祁二少这日注定办不得公了,还未等他出门,何城东便带来了天锦坊的消息。
“二少爷,姚继广死了。”
第34章 鬼织娘(七) 他是自己吊死的。……
姚继广死了, 汪峦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,但消息既然值得何城东一大早,报送到小洋楼来, 便说明他应当算是个有些许分量的人物。
汪峦随即抬眸打量起祁沉笙的神色,却见他的脸上并无悲怒,只是略略颦眉,弯腰为汪峦整理好凌乱衣领,才对门外的何城东说道:“进来说。”
何城东得了祁沉笙的应允, 随即推门而入,毫不意外地,便看到了被祁沉笙半遮在身后, 倚在床榻上的汪峦。
尽管衣衫已经拢好,但这般情景下见人,汪峦还是微微有些尴尬,只得冲着何城东点了点头, 算是打过招呼。
何城东乍然回神,避开目光掩饰着,向卧室中的两人问好:“二少爷, 汪……二少夫人。”
汪峦听到那个称呼, 只觉脸上都快僵住了, 可看着祁沉笙却很是寻常地应了声:“嗯,说说姚继广的事吧。”
“好, ”说起正事,何城东也算送了口气,将听来的消息一一汇报与祁沉笙:“听天锦坊的人说,他是昨夜午时过后,自己吊死的。”
“自己吊死?”祁沉笙敲了敲床头的小铜铃, 汪峦便看着,丰山便匆匆地送来了热水牙具,见屋子里在说事,又不作声地匆匆去了。
“是,”何城东点点头,回答道:“是有两个伺候的丫头,亲眼看着他自己上了吊,但……”
“但什么?”祁沉笙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,转而打湿了毛巾,为汪峦细细地擦洗起脸庞,反而汪峦却有几分用心地,听着何城东的话。
“但据说当时十分古怪,丫头进去看到姚继广时,他还没死透,甚至挣扎得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