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贵这下彻底老实了,大声哭嚎着应道:“是是是,那就是我大哥汪峦!”
领头的听后,不知与旁边人说了些什么,而后又用压了压他的肩膀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云川?之前是哪的人?”
汪贵这会子实在无暇分辨了,对方问什么,他就立刻答了:“就,就年前刚来的!原来我们一直在秦城来着,后来我爹和我大哥突然就要去河东老家,可在河东待了没多久就碰着大旱,只好又逃到了云川来!”
那领头的听后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来,按在汪贵的眼前:“看看,这上头的人,是不是你大哥?”
汪贵定睛一看,那竟是张偷拍来的,祁沉笙与汪峦的合照,相片上的两人明显要年轻些,祁沉笙的眼睛还是完好的,汪峦也没有一脸病容。
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阴阳,但汪贵早就被吓怕了,老老实实地承认道:“对,这相片上就是我大哥!”
“你没骗老子?”那领头的显然还是不放心,又恶狠狠地掐着汪贵脖子问道。
汪贵又是一顿痛哭流涕的保证,领头的大哥见他确实不敢撒谎,才将脚从他肩膀上撤了下来。
汪贵刚要松口气,脑后却突然一阵剧痛,随即就昏死过去。
“去,把这人扔远点,别让人瞧见。”领头的大汉指挥着底下人,将打晕了的汪贵抬走了,自己则钻进了巷子里隐蔽的小门中。
别看那门简陋,里面却是别有天地,收拾的也算是齐整干净,当中摆了张八仙桌,桌边正坐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,衣着很是华贵。
领头的大汉见了他,十分恭敬地拱手问好,然后讨好地将相片奉上说道:“四少爷,您刚刚都听到了吧……看样子,二少爷带回去那个人,应当就是五年前那位。”
那青年--祁家四少爷,祁尚汶得了消息,,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,眉宇间尽是矛盾。他将相片仔细地收好,又将一包封好的银元推给大汉:“行了,这件事情绝不可外传。”
“好嘞,四少爷,小的做事您就放心吧。”领头的接过纸封,掂量着其中的份量,乐得嘴都合不上了。
祁尚汶却无心再管他什么,从桌上拿起大沿儿帽子扣在头上,在门口张望过没有人后,才小心地离开了。
他先是往东走过了两条街,在那处拦了辆黄包车,等到回到城西祁家时,已经是晚饭时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