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乍然无言,脸上隐隐发热,却并没有制止祁沉笙的动作,只是低声说道:“昨晚都没有……怎么白天倒是要了。”
祁沉笙瞧着汪峦这般顺从的模样,目光不由一暗,但还是强压下升腾的欲、、念,重新将汪峦的睡衣拢起。
“沉笙,怎么了?”汪峦怔怔地,抬眸望向祁沉笙,流露出些许不解。明明两人昨晚已经和好,但祁沉笙却并没有做到底,眼下又是这样,莫不是心中还有隔阂?
祁沉笙看着汪峦眉间渐生的疑虑,不由得又是倾身吻去,贪恋地抚着他的后背温声说道:“九哥别多想。”
“是你的身子,还需再养上些许日子。”
可汪峦听后,非但没有释然,反而眼底又添几分暗伤。祁沉笙会顾念他的身体,这原是好事,可说到底还未曾听说过,得了肺痨的人养养便会好的。
往后的日子,他怕是会一日差过一日,到死也终究只能是祁沉笙的拖累……汪峦忽得又有些后悔了。
“九哥又在乱想了。”祁沉笙叹了口气,托着汪峦的清瘦的腰背,一同半靠到了包着小牛皮的床头上。
“没有。”汪峦不想扰了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,想要将情绪收归起来,尽量放松语气说道:“你不在那事上烦我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可惜到底还是逃不过祁沉笙的眼睛,祁沉笙揽抱着他说道:“九哥还记得,我们第一次去维莱特诊所时,我说过的话吗?”
“无论是生,还是死,我都有办法让你留在我的身边。”
祁沉笙的声音中,仿佛又染上了难以言说的暗,他抱着汪峦的手一点点收紧:“这并不是一句玩笑。”
“九哥,我是真的有办法做到。”
汪峦静静地听着,他毫不怀疑祁沉笙说的话,当年汪明生对祁沉笙分外重视的态度,重逢以来祁沉笙身上所展现出的种种……
这些都让汪峦明白,祁沉笙绝不是普通人,他的身上一定蕴藏着什么。
“我想让九哥活着,好好的活着,”祁沉笙垂眸,仿若对待无上的珍宝般,吻着汪峦的额头,而后又忽而急转,带上了浓浓的占有:“但也绝不畏惧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