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,或者是那个女人恨我明明看到了,却不揭发安德烈斯,所以要报复我身边的人!”
汪峦没有再说话,这显然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祁沉笙忽得笑了起来,边笑着边让汪峦重新靠回到他的肩膀上,而后敲敲车窗:“好了,克劳斯小姐,你可以下车了。”
“下车?”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和话语,让莱娜茫然无措起来,她回头看向他们:“那,那你们会帮我吗?”
祁沉笙没有回答,只是看向车窗外,一辆车子停到了他们的旁边:“有人来接你回家了,克劳斯小姐快去吧。”
“可你们还没说怎么帮我呢!”莱娜听出了祁沉笙话中的意思,再次着急了:“我什么都说了,你们可不能反悔。”
“克劳斯小姐,”祁沉笙的声音突然重了下来,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莱娜,恍然间莱娜甚至觉得,他变成了潜伏在黑暗中的凶狼:“你该下车了。”
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,从莱娜的心中升起,她再也无法赖在车里了,手指胡乱扒着车门,好不容易打开后,立刻就冲了下去。
而就在最后一刻,她听到了汪峦那样沉静的叹息:“克劳斯小姐,一切离结束还有很远呢。”
第14章 血中刃(十四) 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……
莱娜下车后,车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汪峦靠在祁沉笙身前,闭上眼睛细细回顾莱娜刚才说的话。这其中明显有太多的谎言或是隐瞒,但有一点却应当是真实的。
安德烈斯杀了一个女人,并剥了她的皮。
如果将这条信息,与那些被安德烈斯治疗过烧伤的病人--他们的死状,联系在一起的话,那么重合出的焦点,便是“皮”。
一个猜想忽而从汪峦的心底生出,太过残忍至令人作呕。安德烈斯名声在外的烧伤治疗法子,是否就是在用他剥下的皮呢?
可若是这样的话,安德烈斯当真只杀过一个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