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意在他怀里像飘零的落叶一样,不由得的想起来当时脸色苍白的外婆。
直到听到明悦说没事的时候,这种不安才落了地。
那他也不愿意放开人,他怕他一旦离开,就再也留不住了。钟意的脸色苍白无比,躺在他的怀里,感觉时刻都要离开。
把钟意放在床上,甚至听到明悦荒唐的缓和气氛的话时,自己依然第一反应是可以。
当时看着一勺药喂进去,半勺都要撒出来,沈砚心疼的要命。还在脑海里反思,是不是都怪他,只要在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他不敢离开寸步。
心里祈祷着,钟意醒的话,自己愿意付出代价。他知道自己拧巴,明明只是发烧,他却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离别。
这算是喜欢吗?
沈砚把运动服外套套在身上,是喜欢吧。
后来房间里只有他和钟意的时候,他也问过自己。他思考了下,自己无法接受自己生活少了钟意,无法忍受这个世界没有和他产生联系。
钟意对于他来说,像是个放着风筝的人,自己飞远总要有一根绳子扯着的。
所以他握紧了钟意的手,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上。她的手冰冰凉凉,他就努力的温暖起来。
一整夜过去,到了现在,手因为太过用力还在抖。但是天光大亮,睁开眼看到钟意的那一瞬间,他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,只是发烧。
还好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