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妃顿时面色沉然,所有不好的预感瞬间倾泻而至,“能将手伸到南楚,悄无声息的又在咱们的人眼皮子底下将傅阳的妻儿转移走,除了叶寒寻,应该找不出第二人。”
祁元面色凝重,“母妃,可是傅阳在天牢不是一直没有松口吗?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傅阳将妻儿藏匿在南楚,除了我们知晓以外,谁还知道这一点,若是傅阳自己吐口了,也不至于将自己的软肋说出来啊,这也太蹊跷了,要是傅阳吐得一干二净,怎么不见萧洛尘他们发作,傅阳对叶书言出手是……”
这话还未说完整,外头一宫女走了进来,“太妃,摄政王派人过来,说,请王爷现在去一趟金銮殿。”
“今日早朝还未散?”孙太妃冷然一声。
宫女随之回应道:“是。”
祁元看着他母妃,心中已是忐忑不安,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,可奈何也没有办法,只能先从这永安宫中出来,随着在外头候着的宦官,一路往金銮殿方向前去。
一时,倒是有些忍不住,便开口询问道:“公公,不知道现在朝堂上是怎样的一回事,烦请公公告知一二。”
“晋王言重了,奴才只是在外头候着,殿内有任何宣召,奴才就是个跑腿儿的,按吩咐办事,哪里能知道朝堂上是怎样的一回事,摄政王只说让晋王您去,您到了之后,不就一清二楚了,想来比在这问奴才知道的更快。”
很快,祁元便进入这金銮殿,看着殿中两边百官站着,在他踏入殿中之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他身上,他也只是走上前去,朝着龙椅之上的人行了礼,“参见皇上。”只是,他跪着,迟迟都没有听到上头的人让他起身,反而是萧洛尘站到了他眼前。
萧洛尘目光落在跪着的祁元身上,随手之间,便将那份证词丢到祁元眼前,“晋王这些年真是藏得够深啊,这表面功夫做的可真是足,让人半点都发觉不出有丝毫异常之处。”
祁元拾起来,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,竟是傅阳的口供,“不,这证词有假,怎么可能,本王与傅阳绝无往来,这是构陷。”
“构陷?证据确凿,你说这是构陷。”萧洛尘冷声说着,“放心,本王已经命人去搜查晋王府,想必按照这上头所说,能够在晋王府中找到很多能够佐证的存在,本王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受冤枉,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可以逍遥法外。”
“你,本王是先帝的长子,是先皇所封的亲王,你怎可随意搜查本王的府邸。”
“本王还是先皇所封的摄政王,辅佐皇上,朝堂之上稳固,方能对得起先皇遗命,傅阳身为禁军统领,做出那些事,背后牵涉到你,个中谋划,皆是意图以下犯上,谋权篡位,想让朝堂动荡,你觉得,本王要彻查清楚,你的晋王府不能搜查吗?”
很快,外头便有御前侍卫求见,竟是抬着一挂着一件龙袍的衣架进来,侍卫定声说道:“启禀皇上、摄政王,属下等人奉命搜查,在晋王府的书房找到了一间暗室,进去便发现晋王私制龙袍,还有一些没来得及销毁的密信,所涉及的是,晋王暗中培养死士,私下锻造兵器,不知是否还有更多不知的。”
“看样子晋王府藏着的秘密还挺多。”萧洛尘看着祁元说道,“你若是觉得本王有意构陷,不如,本王再叫傅阳出来,看看他这个人证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