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现在收到的这份报告来看, 倒也没有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看来她没估量错,不管那几吨脏水是谁泼的, 张书记大概率都只是个浑水摸鱼的。
万一虞隙是个慌神的,有求必应的给所谓的“不堪其扰的村民”安排了工作岗位, 那就真是花钱供几尊不灵验的佛像了。
她对着报告上给出的罚款金额不齿地冷哼,眼中也满是不屑和讥讽。
勇山桥带着人进来时, 看到的就是虞隙这么一副冷森森的模样。
他知道她在看什么。
那份报告在送到虞隙桌上之前, 已经先在他手上过了一道了。
然后而看她现下的反应。
职场老油条如勇山桥, 也被冻得脚步一滞。
他定下神来清了清嗓子, 正准备要强行开口说话,这才发现虞隙的办公室里还坐了个人。
景陆沉原本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垂头专心玩手机,对于能在虞隙的工作时间混进她办公室这件事,他直到坐下都还在觉得侥幸。
所以很自觉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但他身量高大,即使穿一身黑试图与皮沙发融为一体,却还是只消抬头一个眼神就叫人忽视不了。
勇山桥发出求生欲满满的寻求注意的声音,不想却是先引起了景陆沉的注意。
景陆沉抬头看他一眼,像是疑惑,又像是被打扰时的不满。
引得勇山桥只得重新清嗓子,向虞隙引见跟在他身后的人。
虞隙听勇山桥说话时,也没有收回她看报告时那副森冷表情,直接转移到勇山桥的满面油光上,反射出遗留在眼中的冷漠与不屑。
勇山桥止不住心里发虚,觉得多半是污水处理的结果虞隙不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