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隙从包里翻出化妆品,拉下后视镜仔仔细细地化妆。
正要画到精细的眼线部分时,一道阴影覆下来,将她的光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她拈着眼线液笔转头,是个笑得一脸腼腆的大学生,一身球衣清凉得令虞隙咋舌,怀里还抱着个篮球。
估计是刚打完球,脑门上还挂着汗。
虞隙在心里感叹,这就是年轻小伙啊,青春的味道竟然就是汗味吗。
本就轻薄的阳光被高挺的梧桐掰成碎片,又被男孩的肩背肌肉半路拦截,只余下少数漏网之鱼,跃过车窗,欢快地游到虞隙忽闪的睫毛上,再钻进她的眉尾、发梢,直至消失不见。
看这位同学吭哧半天也张不开嘴的腼腆样子,虞隙等不了了,出声说:“同学,我在化妆,你挡我光了。”
“啊不好意思学姐!我就是、就是看你太漂亮了,所以忍不住想来、想来”
他似乎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想来做什么,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可是你真的挡着我光了。而且,我也不是你学姐。”
“好吧,那抱歉。”青春的味道失望离去。
化完妆,瞧见镜子里比大学生也不差太多的虞隙终于满意了,百无聊赖地睨着往来的真·大学生。
景陆沉下了课,又是抓起书往舍友面前一扔,急吼吼就要走。
被后桌的女同学拉住想搭话,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两句就错开身子继续往外走。
他边走边盘算着:
她只说不要黄豆,没回答猪蹄到底行不行呢?或者干脆换成龙骨?
一路思索着出了校区,正要拦车,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