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解。”他点头，拿起桌上的纯净水喝了口，却又说：“其实比起来，我还是觉得跟段悦谈恋爱更有意思，如果能跟她结婚，也是很让人期待的。”

就像许靖玉一样，她不用受家里的拘束。

段悦忽然抬头就见，段意瑞往喻浅脸上泼了水，神色很不好，骂了句：“喻浅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
声音大到段悦都听到了。

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惹到她了，放下杯子，神色黯然，拿上包头也不回走了。

喻浅坐在那，良久，才拿出手巾擦脸上的水，段悦看着他，他落座正头顶，有一束光下来，将他的轮廓都打量，周围笼罩的黯淡灯光，显得他格外孤寂。

他是对段意瑞不满，还是对家里安排的婚事不满？段悦不知道，只觉得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很孤独，好像没人懂他。

吃过饭，同事们都回去了，段悦送乘务长上了车，这才考虑自己是打车还是怎么回去，一偏头就看到不知道站在那多久的喻浅。

她犹豫了下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，慢慢走过去。

他看着外面的流光，神色落寞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段悦问，他看向她，笑道：“没事。”

段悦当真就不理他了，往外走，他这才唉声叫她，“陪我走走？”

“我不是段意瑞。”她低头说，他继续道：“我看起来很像孔雀？见人就求偶？”

“那你为什么跟段意瑞说那些话？”段悦蹙眉回头，有些不满，喻浅轻笑，“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？”

“不重要。”段悦继续往前走，他跟了上来，没两下就并排了。

段悦看他一眼，他脸色苍白。

重要的是段悦自己怎么想。

两个人走出一段路，好一会，段悦才说：“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，我不能不管我弟。”

“如果抛开你弟，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？”喻浅很快回问，段悦反而沉默了。

喻浅看她这样，顿时笑了，摇摇头，说起别的，“今天冬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雪。”

“去年北京十月份就下雪了。”

“也没有那么早吧。”段悦诧异。

“我们去看雪吧。”他抓住了她的手腕，隔着毛衣，温度互相传递，段悦看向他，他眼神坚定，仿佛能从里面看到皑皑白雪的场景。

段悦收拾东西的时候，许靖玉开车跑到她家。

“你去哪？”许靖玉问着，段悦笑道：“去看雪，听说北边的滑雪场不错。”

许靖玉抿唇，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，“我跟你说个事，关于喻浅的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段悦笑起来，仔细叠好衣服放进行李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