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暄悄然走出门,站在那人身后,“今日才收到你的信,人便从晁州回来了,看来侯爷伤势已然大好。”
想必体内的余毒也清了。
她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匕首的刀鞘。
“……”
可身前那人始终都没有反应。
连院里的风都清晰地从耳边刮过,她却听不到那人的呼吸,只看得到眼前挺拔又略显僵硬的身影直愣愣地戳在那儿一动也不动。
难不成……
祝暄不敢胡思乱想,颤巍巍地伸手去碰那人的肩膀——
冰冷僵硬的触感从指尖袭来,冷得她心尖都跟着颤了两颤。
“谢峥远……”
她话音还未落,就见那人直挺挺地朝身后倒了下去,身前的衣襟湿了大片,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滴下来,面上一片血肉模糊——
“谢峥远!”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来,眼前一片模糊,胸口不住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姐姐,怎么了?”身旁的人被惊醒,慌忙跟着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。
福安软乎乎的小手轻轻去碰她满是冷汗的手心,小脸都皱成一团,柔着语气哄她:“方才都是梦魇,姐姐别怕,我在呢。”
身体仍是止不住地发颤,祝暄就那样直愣愣地坐着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