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小屋里又潮又闷,即便是开着门窗也不慎舒服,更何况桃喜还在养伤期间。
“如今这天越来越热,你伤还未痊愈,这里哪是你能住的地方?你若在那院里不习惯,我叫人把床给你搬过去也未必不可。”
桃喜摇头:“知道姑娘是心疼我,但我还是喜欢这小屋子。”
祝暄望着她,最终还是没再强迫,只叹了口气算是妥协。
“听闻昨晚出了大事,姑娘可有受伤?”
“没伤着。”只是回想起那歹人头掉落在地上的场景,她心里不由一阵恶寒。
祝暄皱起眉头:“眼下福安还在府上,圣上不便动将军府,但阿爹阿娘的枉死我仍旧没有确切的证据,人证物证皆没有。如今福安不能再留在府上,需得早日送回宫里,到时候怕是逃不出圣上织的网了……”
桃喜看过来:“姑娘可信我?”
祝暄握住她的手,“我自然是信的,你是我如今最能信任的人了。”
“那姑娘便听我一句劝。”桃喜语重心长,“如今唯有一个方法能够保全姑娘你还有咱们将军府。”
“什么方法?”
外面的蝉鸣渐起,她听得桃喜沉声说道:“嫁给平远侯。”
第40章 梦魇 “谢峥远!”
两日后, 将军府。
“姑娘,有一封从晁州寄来的信。”
“晁州?”倚在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,琥珀色的眸子在信封上淡淡扫了一下。
祝暄微蹙着眉将信接过来。
祝家在晁州并无亲戚,若说有什么相熟的人, 那也只能是五年前从上京搬走的衍国公一家。
祝暄与徐家二姑娘徐宛娴关系不错, 但自从徐家搬走, 两家便十分默契地断了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