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暄那边应当也不好过了……
暖香苑内,茗喜端着一盘新做好的奶酥进了屋,见倚在榻上的那人仍旧捏着手里的东西不动,忍不住快步走过去。
“姑娘,您都拿着它看了半天了,这旧钥匙怎么了?”
她将那碟子奶酥放到祝暄跟前,又到了碗微凉的梅子汤来,“姑娘,歇歇吧。公主殿下都在院里扑了半晌蝴蝶了,也没见您动一动。”
可那人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,只兀自问道:“茗喜,你说从上京到西北,大致要多久的路程?”
小丫头眉头一皱:“到西北?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吧。”
“半个月……”祝暄低声呢喃着。
那日她听得清晰,谢峥远所言这钥匙是西北兵器库的,当初阿爹也是在西北战死沙场,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关联?
祝暄指尖轻轻捻着钥匙的齿纹,忽地想起同这柄钥匙一起发现的册本。
册本上是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笔迹,其中一个是阿爹的她自然认得,而第二种……
“茗喜,你去府库里找找有没有圣上赐的书画,快去!”
“是。”茗喜匆匆去了。
等到回来的时候抱了十多幅画卷,其中也有几卷是题的字。
可没有一个字与册子上的另一种笔迹相同。
方才燃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。
祝暄颓然地让茗喜将东西收起来放回去,就听到屋外的福安叫了她一声:“暄姐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