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峥远只能咬牙将人软禁,后又以祝暄精神不济为由让苏清环代为执掌中馈。
一来可以迷惑圣上,二来也是想让苏清环有事可忙, 这样就不会再过多将心思放在祝暄身上。
自那日起,谢峥远逼迫自己对祝暄不闻不问,为了不让自己露出马脚甚至直接住进了校场。
军营的到底还是自己人更多,他有些细微的举动也能囫囵过去。
黎慷给他的时间不多,好在他终打听到黔西有神医,便不远万里赶赴,只为求得一药。
为他引见神医的小药童摇摇头, 叹道:“公子,此为禁药,实在难求。这些年来不知多少人都来求师父, 可却都是空手而归。您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了。”
谢峥远却愈发坚定:“我可以拿任何东西作为交换, 任何。”
最终, 等他带着那两剂药回到上京时,看到的却是被折磨近乎疯魔的祝暄。
他曾允诺苏清环,可以以他的名义在府中下达任何命令。却也对苏清环说过,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伤祝暄性命,一切他自有安排。
只是他没想到,这个女人会心狠手辣成这副模样。
不见天日的房间,满地的碎瓷片和被泼洒的饭菜。
他八抬大轿迎娶进门,无时无刻不在敬着爱着的妻子,就这样因为一道皇命,因为他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而在苏清环的折磨下受尽屈辱。
当晚,他将药递到了祝暄面前。
神医给他的药剂总共有两副。
一副服用后能作假死之状,而另一副需在五日内服下,则可死而复生,只不过会忘却前尘往事。
这是他在山下跪了两个日夜求来的,哪怕祝暄最后将他忘了个干净他也愿意。
只要她能活着就好。